倪海厦中医经方跟诊医案--Crohn’s Disease大便还是一天6次,呈胶状,右腿坐骨神经痛,吞咽困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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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方的“一剂知”

 

M. B. ,男,67岁

 

初诊:

11/30/09,星期一,

一位意大利男子在他的韩国太太陪同下来诊。

我还未开始问诊,他先对我进行一番问诊,

“你行医多久了?”

“你的指导老师呢?”

“呆会儿谁监督你开的处方?” 

……

很显然,他对面前的这位黄毛丫头很没信心……

 

一一回答完他的问题后,轮到我发问了。

“请问您得Crohn’s Disease多久了?”

“20年了。”

“请问您什么时候拿掉大肠的?”

“1年半前。”

“请问您拿掉大肠后病情有无好转?”

“没有,大便还是一天6次,呈胶状。”

“请问您知道这个病是怎么得来的吗?”

“遗传。我祖父也有Crohn’s Disease.”

(又来了!动不动就是遗传。这西医也挺好当的嘛。发病原因:遗传;治病方法:切掉;结果不好,对不起,此病目前无药可医。)

“请问您的脚是冷的,还是热的?”

“冷的。”

我再一摸他的手,也是冷的。

套用师父的话——已经结束了。

接下来,开始用倪式图表解说法向他解释大肠与小肠的关系,小肠与心脏的关系,手脚的温度与心脏小肠的关系。

解说的过程中,这位先生插话,

“对不起,比起手脚的温度,我更关心我的Crohn’s。”

“我就是在向您解释怎样解决您的Crohn’s呀。”

“您开的药会杀死Crohn’s吗?它们在不停地扩大。我仅剩的直肠上也有Crohn’s。”

“南极有企鹅。佛罗里达有没有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您的体内就像南极,Crohn’s就像企鹅。我把您的体内环境变成佛罗里达,那还会有企鹅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他又想起还有几个问题。

“哦,对了,我有吞咽困难。吃饭时,头几口都会噎着。”

“合情合理。您的体内太寒了,寒则缩。所以食道都缩紧了。”

“我的右腿坐骨神经痛。”

“那就请您躺上病床,我给您下针。您会明白什么叫做 ‘立竿见影’。”

他狐疑地爬上病床……

三根针下去,问他感觉如何。

他兴奋地说“不痛了。现在我相信你所说的了。”

(我费了半天口舌,原来您老先生还以为我是在瞎掰吶。我要去面壁思过了,为什么自己长得那么像骗子呢?!)

 

诊断:里寒湿重

处方:

生附子三钱,干姜二钱,炙甘草五钱,白朮五钱,茯苓五钱,泽泻五钱,细辛二钱,桂枝五钱,当归三钱,无胆巴炮附二钱,白芍五钱,栀子三钱,半夏三钱,赤石脂二钱

2付

 

方义见条辨如下:

【少阴病,下利便脓血者,桃花汤主之。】

【手足厥寒,脉细欲绝者,当归四逆汤主之。】

【大汗出,热不去,内拘急,四肢疼,又下利,厥逆而恶寒者,四逆汤主之。】

【伤寒服汤药,下利不止,心下痞硬。服泻心汤已,复以他药下之,利不止,医以理中与之,利益甚。理中者,理中焦,此利在下焦,赤石脂禹余粮汤主之。复利不止者,当利其小便。】

 

取针后,他又想起什么了。

“对了,到了晚上我的肛门口会流出一些胶状物。”

“您的这种情况,1800年前就有一位中医记录在书上了,而且处方都开好了。”

“真的吗?!Wow!”

 

二诊:

12/2/09,星期三,

跟太太一起笑咪咪地进来。

“吃药了吗?”

“喝3杯了(也就是1付药)。你们的药有作用吶。我的手变温了。吞咽也没问题了。大便还是一天6次,但是其中有2次是较成形的了。我能感觉到直肠在扯动,应该是在治疗。”

果然是经方的“一剂知”。

他接着问——

“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位几千年前的医生,他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张仲景。”

“噢。他一定专治Crohn’s Disease。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不是?!”

“他是治任何病的专家,是经方的鼻祖。中医不分科,不立病名,辩证论治,从感冒到癌,全都要会。不像西医,发明各种各样的病名,都是疾病专家。”

他躺在病床上针灸时,跟他太太讲要去吃中国餐,要去参加中国节(Chinese festival),要去韩国店谢谢那位介绍他们来的老板……

显然,这位意大利人开始对东方文明着迷了J

 

处方:

同11/30/09方 

改:赤石脂三钱

加:粳米三钱

4付

下周三来复诊

 

(预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)

 

草木医师汇报2009年12月08日


老师评语


 这位林医师同时也是西医学方面的药物化学博士出身,现在是第一线的中医师,北大化学系第一名毕业,读者看她所写的医案,言简刚中,毫不拖泥带水,可以知道她的医学素养与文学造诣都超人一等,是位重量级 又年轻的优秀经方家,她在老师身边跟诊超过三年时间,她天生就是一张娃娃脸,美丽又清秀,说话声音更是娇声细语,而这位有眼不识泰山的意大利人,只因为看到这些,就以为她只是一名刚取得执照的医师,却不知道她是我超强的学生之一,光以生附子来说,我相信她绝对是比任何人都了解所谓乌头硷的神经性的毒性有多强,而读者看她使用这生附子时,却是多么轻松自然,毒药使用不当,当然会伤人,但是使用恰当,却是可以救人性命,中药的毒药一般中医不会使用,于是就推卸责任说是因为药有毒,所以不用。读者去问一下西药师,哪一种西药是没有毒的?答案是,通通有毒。西药有毒就可以使用,中药有毒难道不行使用吗?西药的毒是化学毒,中药的毒是天然的毒,二者不同,可怜的民众却宁可接受化学之毒,也不要中药之毒,真是愚不可及啊。

   

    林医师在行医的时候,不但将病人的病治疗好转,期间又在发扬国粹,宏扬我国故有文化于同时,真是得到老师的神髓。


汉唐中医 倪海厦谨记于2009年12月11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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